友人A拿著地圖,對我說:「快到了唷!」我看見遠方有幢藍色的建築物,「是那一間網咖餐廳嗎?」A:「不是喔,不過我昨天有向我媽詢問,好像就是經過那一間之後左拐,就快到了。」信心滿滿地轉彎,只見層層疊疊、滿眼的綠,是大大的山坡,山坡的盡頭有間漂亮的建築物。A:「我們爬樓梯上去好了,走吧。」我答道:「不,樓梯間距太大了,我可能沒有力量爬上去,我要走旁邊的好漢坡,至少有繩子可以拉!」抵達餐廳之後,發現是中式的菜色,點了三菜一湯,便開始愉快地聊天。上菜時,只見服務生拿了英式下午茶那種三層架放在桌上,青菜在最上層,一盤盤菜浮空且傾斜,卻完全不會掉出來,讓你方便取用。用餐完畢接著去拜訪餐廳主人,轉進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,金色為主要色系,不能免俗的紅色地毯,黑色的簾幕,有位老人家,坐在像王位般的椅子上。講沒兩三句,他便送給我一大袋魚,五花八門的品種。袋子裡似乎有無形的隔間,每條魚都不會碰傷對方,各自待在自己的空間裡。回家後,我把魚分類在大魚缸中,要養的、要吃的、要避免互相攻擊的。撈魚的時候錦鯉故意跳進來,我皺了皺眉頭,對牠說:「你就在這一缸,不要跳到我的袋子裡來,聽話!聽話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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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場景轉換,感覺是不相干的故事。)
我躺在一張床上,映入眼簾的都是木頭製品,有的線條簡單,感覺就是將樹幹直接切成塊狀豆腐;有的雕花非常精美,可察龍鳳。往左一望,有許多女人走來走去,互相低聲談話。仔細聆聽,發現大家都是為了要把生出的嬰兒殺死才來到這個地方的。弄明白之後,我突然就聽不見她們的聲音了。欸?我也在這裡哩,我生下的小孩呢?什麼時候生的呢?我沒有生產的記憶,更遑論生產之苦。這時友人C向我走過來,把我從床上拉起,帶我到木頭桌前,我看見了我的嬰兒,幾乎相疊微微內雙的眼睛,細細端詳了眼皮皺褶,作為最後一眼。我退後拉開距離,讓出空間,使友人C可以上前殺了他。我還在思考:「友人要用什麼方式把他殺死呢?」只見友人拿出一塊白色的布,遮住嬰兒的口鼻,不一會兒,便把嬰兒放入一個檜木凹槽。結束。

我的夢好誠實啊,儘管我再如何逃避現實,它毫不留情地逼我正視心中的感覺。一回想夢的細節,我馬上可以核對我為何做這些夢的原因,可以當作日有所思、夜有所夢的標竿了。我非常想念友人A,心中大概一直聲嘶力竭地呼喚「想見面想見面想見面」,除了見面之外,其他都不要。同時也隱含著我對於自己不能做出標準伏地挺身的懊惱。然後是友人B最近在為鯉魚拍照欲作為商品目錄,很煩惱如何拍出漂亮的花紋。「就不能讓一隻魚乖乖的嗎?」我想是不能,笑。嬰兒大概代表著自己的「非分之想」,想要掐斷是才冒出的新念頭,沒想到這麼快入夢。而無辜扮演殺人兇手的友人C,除了因為睡前才剛約好假日飯局,印象嶄新之外,可能也是身為從頭到尾知情者的緣故吧。哎呀!我被正拳直擊,閃避無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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